杜彼得
《前言》
「青山幾度變黃山,世事紛飛總不幹。眼內有塵三界窄,心頭無事一床寬。」雖然是佛語,對當今的國際情勢與社會現象,加上新冠病毒肆虐對人在生活上產生的影響,再三的去體會其深遠的意義,頗有警世的作用。「心胸狹窄」的人容不下半點沙子,就算擁有了全世界,不但不會知足,還能心生諸多不滿。若「心胸寬廣」對事物必不會執著,安貧樂道即便屋裏只有一張床,仍然會心存感恩,至少擁有棲息之地。
《道與義》
「義」:前段時間水邊的土改計劃,弄得整個社區沸沸揚揚,持反對的自由派人士,曾有數人到FCBA辦公室私下拜訪。他們強烈的闡述觀點,強調不想看到本區貴族化的遠景,非常有耐心聽完他們的「意見」,我們也客觀的敍述,為什麼支持的理由。可以理解的是,由於各自的出發點不同,感受也難以言喻,想要彼此有交集的確是不太容易,不過很誠懇的告知,有些屬於我們的角度,也許是過去30年經驗的累積。
他們在表遠上開始有點衝動、憤怒和針對性,把茅頭直接指上(F & T Group)富頓集團,認為此次土改受益最大的是「富頓」,許多支持土改的人中,其實都有「利」可圖,不是賣建材就是包工程。其中有一人提到,富頓在近20年賺了不少的開發案,不少掮客和民意代表,從買賣仲介中得到好處,他們都很清礎,只是不想繼續接受「官商勾結」的事態延續。我們聽到一些似是而非的事證,直接表明,若你們有充分證據,可直接向檢調單位舉報。
FCBA和個人之所以支持富頓的許多案子,是因為年輕時在故鄉對城市開發的經驗,也了解富頓的幾個案子,在規劃上優於其他項目,更重要的是,該集團一直有在做益於社區的公關活動,提高了本區的知名度,對法拉盛發展正面的影響。個人20年來,沒有買過富頓開發案子中的任何一磚一瓦,故也不曾從轉賣中謀取利益。不過強調;其他人若有在開發案中買賣,就算是民意代表,只要買賣過程合法,真金白銀的交易,也算是「投資」。
來拜會的幾個人態度開始軟化,很客氣的說:「我們調查過,才會到FCBA來見您,一方面尊重您的正直,另一方便就是對您多年來無私的支持富頓集團百思不解。」我們很直率的表示,「城市規劃」你們不是這一行,很難去深刻認識到,好的開發案引進的資金與人潮,對類似像法拉盛的小鎮,有多少促進繁榮的作用,尤其是你們站在為所謂低收入者爭取「福利」的立場上,我們將很難有交集。這二年你們不斷地與Helen Lee正面起衝突,實在沒有必要,或許也不太公平。
最後語重心長的說:「對富頓的支持,絕大多數是基於社區的建設,做為法拉盛的一位資深年長者而言,在乎的是,主流社會的人士,能看到華人的努力與價值,進而能給予尊重。至於私人的原因很小,卻有不可廻避的理由,那就是個人與富頓李信億總裁的私人情誼,他的父母從我還在讀書時就很關愛,我和李是二代人的交情,雖然和富頓沒有利益的掛勾,人不親土親,且他們對法拉盛的發展功大於過,當然會義不容辭鼎力支持。」(最讓人訝異的是他們一行人,竟接受我們講的「私人交情」而禮貌的離去,使場面沒有不歡而散。)
莊子與惠施有過一場「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」的辯論,故事引伸我們人類有一種天賦,可以嘗試在對方的角度想像對方的感受,哪怕是人、或是魚。「情緒」沒有好壞之分,關鍵是能否察覺及明白彼此出發的心態,同理心去感受對方想表達的善意與情感。(事後有一位韓裔告知,uncle你在本區是出了名的正直又講義氣,我們不見得完全接受你對社區的願景,卻被你坦誠和李信億的關係所感動,尤其是你不曾在富頓得到任何利益。聽完後,個人無言以對。)
「道」:周一2月8日本周最冷的一天,KDC民主黨俱樂部在辦公室外停車場,由主席鄭醫師正式宣布,背書20選區的王能(Neng Wang)、19選區的(Austin Shafran)、29選區的(Avi Cyperstein)。本次的背書,是經過我們再三的商量之後,才做的決定,KDC過去那些年背書過副州長、州檢察長、皇后區區長和數位民意代表均成功當選,我們支持後在經費或選票上都有一定的奉獻。
新聞發布後,有友人打電話說,29選區有二位華人參選你知道嗎?我們非常開誠佈公的表示,他們從未與我們有接觸,也不太了解,所以不知道。二位猶太人是皇后區黨部有人告訴他們,透過熟識的友人推薦才來拜會,深入了解他們的學經歷之外,在多次交談中交換對社區的意見,並從族裔與文化的背景上溝通,最後在和二人的家庭成員見過面之後,才決定正式背書,過程足足有三個月的時間。
「鼓勵華人參政」,從90年代就萌芽,歷經十多年的打拼,從2010年開始,只要有華人來拜會,我們都會用心與其面對面的交談,毫不保留的從各個角度表示意見,告知我們的看法,支不支持不會「虛以委蛇」的應付,只因一個字「道」。我們從不「見人講人話」的理由是,「參政」是一條艱辛的路,「服務人民」和「權力」是不同概念的事情,後者是一個雙面刃,稍一不慎,會背負「因果」墜入萬丈深淵。
20選區的黃敏儀和韓裔(John Chiu)去年都找過我們,從一開始就告知他們會支持王能,並祝福他們二人。不過黃(Sandra)比較特殊,在私下和她見面時曾說:「時間還長,妳和王能仍然有商量的餘地,彼此都可以坐下來談,不妨做個約定,在正式宣布競選前,可否告知對方一聲,看有沒有能談的空間,不能;也可來個君子之爭,兄弟登高山各自努力。」(不知道是Sandra聽不太懂中文還是有其他原因,反正她率先宣布競選,王能才緊隨其後宣布。)
王能和筆者相知相惜多年,比誰都清礎我們把「道義」看的比生命都重要,人生最可貴的品質是「包容」,太多艱難險阻在生活中,怎可能凡事計較?不只一次告訴王能,寧可人負我、不願我負人,有些事倒不如「大而化之」,「化」其實就是包容。我們很明白,以王能過去服務的經驗再加上對社區深刻的認識,若上帝眷顧成為法拉盛市議員,乃本區之福。然而從政之志,在競選的過程中,充滿了人為的變數,沒有對錯。
「道義」:值此疫情大流行之際加上美國的政治氣氛複雜,華人在生活上的方方面面,也許會遭遇很多的困難,但是我們首先要克服的是「情緒」,不要在完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,就以同胞愛的道義,來判斷眼前的事,以免因誤判而失去「理性」。前幾天康州(New Haven)發生槍擊案,地點是在(Nash St和Lawrence St的交界),有一名耶魯大學華裔研究生中彈身亡,死者(Kevin Jiang)26歲,近期才移居當地,原定明年可以畢業。
因為前幾天在芝加哥剛有一位華裔研究生被誤殺,馬上引起華人特別的關注此一事件,加上警方在一開始的調查報告中,透露有許多的疑點,有華人認為此現象不可長,懷疑是否有族裔的針對性。New Haven治安情況本來就欠佳,今年以來已有6人在街頭慘遭殺害,去年一年有20人死於非命。但是Kevin Jiang畢竟是比較單純的研究生,從他的資料中顯示,他的生日即將到來,而且前一陣子他的同校女友(Zion Perry)已接受他的求婚。
經過數天之後,當地警方公布,麻省理工學院(MIT)華裔畢業生(Qinxuan Pan)可能涉案,並形容此人現在「極度危險」,任何接觸他的人都要格外小心。嫌犯來自上海,現居於(Malden),在(MIT Computer Science &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Laboratory)電腦工程和人工智慧實驗室擔任研究員,引起一些揣測的是(Kevin Jiang)的女友(Zion Perry)也來自麻省理工並於去年畢業,而且兩人也熟識。(所有事情都應由警方去處理,我們大可不必費心思去猜。)
我們每個人都有不自覺的既定思維與價值觀,潛意識用來判斷一些事情,接二連三的意外事件,只要牽涉到華人,華文媒體肯定會加強報導力度,部分華人就會認為這個社會不安全存在歧視,從自我壓力中產生負面情緒,殊不知在同一時間中,有很多非華裔身亡,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。經過扭曲的壓力成了概括性的思維,很容易造成草本皆兵的誤解,「族裔」的榮耀觀念值得培養,動不動就自以為是的把莫名奇妙的觀念搬出來使用,我們是必須謹慎的。
《是基於冷酷,還是過硬的事實呢?》
參議院9日投票確認彈劾審判合憲後,10日開始就衆議院針對川普的彈劾起訴提出的唯一控罪「煽動叛亂」開始審理程序。衆院的彈劾經理人將首先陳詞,然後是川普的辯護律師,雙方各有16小時來提出他們的論點,這要比上次彈劾柯林頓短,因為上次是各有24小時。(10日有友人問我有沒有在觀看直播,直接回答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。)
「政客」本身就是個「演員」,而且全世界都一樣,特別是民主自由的國家,選民的情緒很容易受到突發事件的波動,為了博取選票,往往政客必須具備「角色」的天分,才能吸引「關愛的眼神」。柯林頓的彈劾案中,我們從中看到了歌仔戲、布袋戲、京劇、話劇、相聲在同一個舞台上演出,記得當時我們在撰文說,電影、舞台戲、連續劇等等都像也都不像,找不到適合稱呼的「名詞」,因此直接說結果,我們的下筆不狠,只說「不會成功」。
川普彈劾的大戲,我們認為也不會例外,只是角色對換而已,上次是共和黨主攻,這次是民主黨,另一個不同的是,川普已卸任了還被送上審判台,可能會比較吃虧,因為打落水的人很容易。其實我們是多少有看一點轉播,主攻方準備充分,搜集的錄影完整,剪輯恰當也扣人心弦,站在台上的主角表現唱做俱佳,措詞也好、行為藝衛也罷,光哽咽的表演,如果放在不講科學的古代,川普會立即被送上「斷頭台」斬首示衆。
耐性不佳的川普不想審訊拖延,認為若審訊因安息日暫停,將會拖延好幾天。主要的原因是兩大黨的人都清礎,參院不太可能通過川普定罪案,現在的過程只是給「政客」有表演個人秀的機會,卻苦了被疫情居家隔離的觀衆,因為太專心觀賞他們的演出,無緣無故被神靈附身,在家裏跟著跥腳。最令人膽寒的是,萬一家庭成員分成兩派,若沒有兩部電視各自觀看,在電視機旁產生「口角」的戲碼就會上演,最後弄的吃飯、睡覺都有困難。
不過川普也是時運不濟,請了二個不怎麼樣的律師擔任主角,頭一個完全沒有進入狀況,超搞笑的唱「獨角戲」,和唱作俱佳的政客比起來,簡直是不堪一擊,由此可見,根本沒有事先做好功課就上場,連該有的台詞都忘了。幸虧這場審判只是在於羞辱川普,而非完全要靠律師辯護,否則本來要判5年的案子,立即會被改判「無期徒刑」。(那大家告訴我們,這幾天審判川普的過程,值得買票進場觀賞嗎?除非你不怕做「惡夢」。)
前總統川普被多家社交媒體封鎖,6日首次透過Gab發文,批評國會彈劾違憲,他的高級顧問(Jason Miller)在受訪時表示,川普正在考慮不同方案,包括另起爐灶,或者在現有的社媒登記帳號,總之「可見的將來」就會重新出現於社交媒體。川普可使用的平台除了Gab之外,另一家是Parler,坦白說,我們聽都沒聽過,據我們所知,Gab的用戶人數約有340萬人,川普擁有140萬粉絲,和Twitter相比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,不可同日而語。
《結語》
拜登總統不演了,在除夕前,美中兩大國元首終於通上電話,他們原本就是老朋友,有太多過往的歷史可追溯,除了相互祝賀寒喧之外,也闡述了己方的立場。不論他們談話的內容是什麼?美中關係的解凍,肯定會緩和很多地方的緊張情勢使之降溫,彼此喘一口氣直接面對疫情解決問題,做好重整經濟的準備。
有位主流民代問我們,你認為美中關係的未來對國際情勢的影響會怎樣?想了一下告訴他:「只可惜你不懂中文,否則我會建議你看一部連續劇『大秦賦』,也許會有助於了解。」(最後多加了一句,I am getting old now, wish God bless America.)
星期五大年初一,特別邀請首位NYPD女巡邏長三星的(Juanita Holmes)到FCBA來訪問,顧雅明市議員和109分局長(John O’Connell)一起參與座談,交換對治安維護的意見,她也用中文說:「新年快樂」表示對文化的尊重。我們藉此也向大家拜個年,祝您們「身體健康、萬事如意」!